去保文一村的路可谓是九曲十八弯,路经天涯镇、毛公山、保国农场,在地图上的直线距离看似很近,由于路况极差,加上村子比较偏远,大约行车两个半小时才到。沿途湖光山色,风景很美,曲曲折折的山路让我回忆起沂蒙山区写生的那段日子,虽然地貌特征不同,但呼吸道的味道是一样的,田间地头随意品尝的果子,笑容淳朴,憨厚老实的村民……仿佛曾经来过。
保文村共有三个村,在布局排列上是三、二、一。保文一村在最里面,每两个村子之间间隔10分钟的车程。由于政府的新农村改造工程,保文二村、保文三村里已经焕然一新,失去了原有的民族风貌,。保文一村的布局很简单。进村,一座未落成的希望小学为标点,以主干道为中心两侧成对称布局。很有趣的是在村子地尽头正冲着马路还有一座民舍,布局也似船型,不知是否有所寓意。
我们是这个寂寞村庄的唯一访客,刚进村就有许多小朋友围观,对很少接触外界人和事物的他们来说我们是陌生的,由于语言不通,村里的老人一直用纯朴的微笑表示着他们的友好之意。保文一村的村民大多姓符,他们只有极少数人会讲汉语。我们眼前看到的算是比较原始的岛民生活,我们在符奶奶家看到了许多叫不上名字的生产生活器具,或是犁田种地的农具,或是盛放物品的器物。符奶奶家的小子一直跟着我们,有几分生疏,几分害羞,我很喜欢他,遗憾的是忘记和他合影留念了。
茅草屋直接建在地上,外表看似简单,但走近你会发现,营造技艺是非常高超的,这是一种吸收了部分汉族建筑技艺的黎族建筑。屋顶是茅草覆盖在稻草泥墙上,屋内的地面是用黄泥反复捶打晒干过的,十分平整坚硬。支撑整栋房屋的木柱多是心材,下面垫有石块,墙用白藤藤条编织成框,再在上面糊上稻草泥。屋顶的茅草不是简单铺上去的,而是在藤式竹编的屋顶架上,一层层细致有规则的铺茅草毡。据说这样使得屋内比屋外的更加凉爽。屋顶的草半年左右要更换一次,这样才能保证整个屋顶不腐。我们在符奶奶的院子里,整齐的摆放着一捆割好的茅草,这是备好准备用来更换的。我们还在猪圈里看到了传说中的五脚猪,又名“香猪”和“多情猪”,这种猪怪就怪在第五只“脚”上,因为它们喜欢在野外到处拱土觅食,走起路来嘴巴贴着地,嘴不离土,从后面看就像五只脚,所以当地人称之为“五脚猪”。
这次调研让我们近距离的接触到黎族村民,亲眼看到他们的生活起居场所,对我们的乡土文化研究课题提供了宝贵的资料。要离开的时候,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,他们简陋的生活何时才能富足,那些赤脚的孩子,什么时候能够接受更好的教育…(李明君/杨丽)